* 新志的搞笑小日常,OOC什么的就……请客官往下看QwQ
* 灵感真的很突然,只是在微博上看到了这个碰瓷。看原po朋友嘴笨不会说话被讹了,转而想了想自己遇到会怎么办,然后套在了宫野志保身上。
* CA真是可以深挖的宝藏,相处模式很好写又很难写得有味道,日后拿来练手的频率应该会很高www
* 我真的很爱Benz E300!!工作五年内一定要攒钱买它!!【狂吼
* 按例祝大家都能幸福❤
【1】
宫野志保在米花町新买了辆轿跑,不愧是骑哈雷的女王陛下,锆石英红色的Mercedes-Benz E300可谓吸睛十足,其光芒直接击败了阿笠博士那辆全球停产的黄金小甲壳虫成为了孩子们的梦中情车,坐一次不吃鳗鱼饭都愿意——元太是这么说的。
工藤新一犹记得几日前一袭Chanel春款小洋装的宫野志保开门下车的绰约风姿,直教案发现场所有人倒吸一口气。
他就是顶着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被她扔到他头上的资料砸个正着。
可工藤新一到底还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他败家的母亲平时不给他什么零花钱,但是自己花起来还真不留情。哈里王子同款捷豹E-type一度是工藤有希子最喜爱的跑车,以至于到现在市面上这款跑车都不给平民报价了口胡,这还让作者怎么吹?宫野志保这辆Benz E300充其量只能在小奢轿跑的车流中喷两下尾气以示傲娇,不过作为代步工具肯定是绰绰有很多余了,价格也很善解人意。
都说女人多多少少会在物质上有些虚荣心,连科学家也不能例外。宫野志保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对这款轿跑是很满意的。
她开心就好,这样很好。
工藤新一躺在副驾驶上这么想,这副驾驶座被他常期霸占,座椅的记忆海绵都是他腰臀的形状。他偏头看了看专心开车的宫野志保,从这里只能望见她的侧颜。
晚间的路灯不算特别亮,疲劳一天的眼睛在开车时视物会有些模糊与重影。进隧道了,系统自动打开了远光,她眯了眯眼。
隧道橘黄的灯光忽明忽暗地打在那张日益精致的混血脸庞上,一世幻一时真。
「开车不可斜视,但我知道你已经看了我很久了。」
她问,
「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没什么,」
他心说,如今真的感受到你在我身边了,不会走了。
「我在想,你车里的香熏该换了,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用得着你喜欢?」
「当然。那祖马龙MAD et LEN?」
「哼,你出钱。」
【2】
工藤新一在一天下午接到了宫野志保的电话。
她一向言简意赅。
事故,报了个地点,让他过来。
如果是重大交通事故就不是她本人给她打电话了,工藤新一一开始不怎么当回事。但隔着无线电他都能感到宫野志保语气中的烦躁,她甚至刻意放低了声音,不等他有所回答便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交通事故自己解决不就行了吗」的想法被工藤新一驱逐了,何况对方也不是有事没事就给自己打电话求助的人。
纵使做好了这事大概不简单的的心理准备,赶到现场的工藤新一还是差点在众人面前崴个大马趴。
在三个中年男子和一个没什么伤的老人身后,一辆三轮车将那可怜的Benz右后侧门撞得面目全非。
他的小姐哭得梨花带雨,迈着奇怪的小碎步一把扑进他怀里,顺便将一把涕泪毫不犹豫地抹在他崭新的外套上。
「新一,他们……他们欺负我QAQ!」
【3】
他的亲娘嘞……搞啥子哟!!???
【4】
侦探的本能被反常的搭档狠狠冲击了一下,但是恢复起来还是有速度的。
工藤新一环顾了一下现场,觉得额头上有根青筋在突突地跳。
嗯,他们的小Benz安安静静停在街边的停车位里,虽说案发时可能没有熄火,但是门上也不太可能有什么非正常强力磁铁去吸引一辆三轮车以精准的速度撞上去。
拥有三轮车的那位老人鼻子上被简单处理过,应该是最后没有刹住车,人往前飞时鼻梁撞上了后门的玻璃,那玻璃上还依稀可见面部油脂的残留物。
那边骂骂咧咧的三个中年人应该是老人的儿子,三人相貌差别不大,连德行都是那样。
宫野志保依旧微微伏在他怀里,与其说是想体现“小女人的娇羞”,不如说是把他当成一个临时的倚靠物。工藤新一右手轻轻揽了一下她的腰,对旁人做出一副安抚她的样子,实际只是让她靠得更舒服一点。
「工……工藤警部……」
负责这次纠纷的小巡查此刻有些惶恐,案板上这位宫野小姐是当今东京大学医学院的科研博士,从一开始便展现出了超高的法律素质和个人修养,列了一连串日本交强法来暗讽她没时间在这里跟他们谈这种垃圾事件。
后来那老人急了,掏出手机给自己三个儿子打了电话,一时间将宫野小姐一人围在原地进退不得。
这案件怎么看怎么不像交通事故,反而是相当明显的碰瓷行为,架不住对方借着弱势群体的身份的胡搅蛮缠。这位巡查也有点觉得烦了,认为这位气场强大的宫野小姐是不差那个钱修车的,于是就劝她要不补偿老人一些医疗费,这事就这么算了。
宫野小姐靠着车,漂亮的湖蓝色眼睛眯了又眯。她那双新买的漆皮小高跟不太合脚,烦躁将她的心磨得有些疼,一如她的后脚跟。
她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也不知道是给谁的,报完地址便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冷冰冰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众人身上。
这样一位冰山美人,下一秒就哭了。
「你们就欺负我一个人!」她哭道,
「我一个人出来等丈夫回家而已,这车是他的我都不会开。我爸爸是私家侦探,我妈妈是律师,丈夫也是侦探,现在我打电话叫他们来,看看到底谁付这个责任。」
「我还有两个月身孕,你们一群大爷只会欺负我只身一人,有什么闪失我们都按律赔偿!」
这么一哭,弱势群体的身份骤然转换,围观的人群突然都开始怜惜起这位梨花带雨的孕妇小姐姐来,跟着指责起那四个臭不要脸的大老爷们。
可谁知她这个电话一打,竟叫来了面前这位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是谁,恐怕没有人不知道这位意气风发的日本救世主。
当年18岁的高中生侦探一举剿灭了跨国最大的黑衣组织,屡立奇功。现年23岁的他已是东京警视厅最年轻、最优秀的刑事部警部,也有望成为最年轻的警视总监。
可不仅仅是这位宫野小姐口中的“侦探”了啊,这么算来,工藤新一就是那巡查的上位BOSS。
虽然没听闻过这位工藤警部有家室,可现在警部的人都在这里了,帮着碰瓷的人让警部夫人交罚单,若非“体制”二字还有用,今儿个他可要倒大霉了。但是“人情”这东西,走哪都会有些威慑力。饭碗可保,饭菜可不一定继续香。
「实在抱歉工藤警部!让夫人受惊了,属下这就给夫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小巡警诚惶诚恐。
这个时候他哪还有空去管为什么这位小姐报名字的时候并没有随夫姓。
工藤新一咳了一声,压下心里泛起的好笑与别扭,视线落在老人身边最年长的儿子身上,绽出一个浮于表面的笑容来。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是了解得差不多了,但这位巡警话说的仿佛我和内子会滥用私权?真相全写在我们头顶的监控摄像头里,这件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们意下如何?」
年轻的警部彬彬有礼,因为俗话说的好,得先礼后兵,
「又或者大家想把这件小事私了?那事先说好,我工藤新一别的毛病没有,就是有些护短。私了好说,怎么私,我来说。」
【5】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装哭功底一点都不见退化。」
她的爱车被保险公司拖走进行保险赔偿了,赔偿金是对面全额付的。宫野志保的眼睛有些肿,她目送着车的远去,眸中浮起淡淡的痛惜。
等身边的人群散的差不多了,工藤新一这么吐槽她。
宫野志保本来是好好得坐在车里看文件的,她侧方停车停的很好,只是短暂停留所以懒得熄火,可一道人影就那么带着贪婪的劲风轰然撞上了她的车。
她下车一看,后门真是面目全非,她最爱的锆石英红色漆掉了不说,整个后门中心都凹了下去。
这可是,新车啊。
转头看那个老人,他竟坐在地上开始数落她不好好开车,说什么都不起来,还打电话叫了自己的儿子。
或许弱势群体有先天的仗势欺人的嚣张——倒下的是老人,而她是开奔驰的有钱年轻人模样,这件事引了一群人围观不说,连巡查都让她算了。
可她突然就不想这么算了。
她宫野志保不是矫情的女人,也不是喜欢纠缠的人,先不说车有多么令她珍爱,只是那刻的孤立无援竟没由让鼻头有点酸涩,难言的委屈骤然在心底铺开一场醋味的雾,一点点发酵、蔓延。
若是换了别人,她会怎么做呢?
她鬼使神差就想照样做。
后来她觉着,人民群众的潜在跟风能力真是不可限量,风向一变,指谁罚谁。以前能将人置于死地的是“战争”与“法令”,宫野志保想,千万不要有由“人言”决定生死的时代,即使科技发展得如此之快。
可谎言毕竟是谎言,23岁的她没有什么父母,也没有什么丈夫,更没有什么身孕。
唯一能帮她圆谎、帮她撑腰的人,只剩了一个工藤新一。
此刻她摇了摇头,推开工藤新一,心想只能步行回家了。
手腕在这时被攥住,身旁传来他无奈的声音,
「要用就用的彻底一点,我又不介意。」
说罢他便在她面前半蹲下,虽说表情是那么得不情不愿,
「哝,上来。早说了那双鞋子不合脚,你偏偏要买。」
眼前这个女人一贯的嘴硬,工藤新一在心里暗叹,却每每都会沉迷在成功侦破她内心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有时候我很唾弃你这种侦探推理的本能。」
宫野志保伏上他的背,
「让人没有一点隐私。」
「是是,可为了我们“两个月的孩子”着想,我也不能让你一瘸一拐得走回家啊。」
他背起她,再也抑制不住嘴角的笑。
宫野志保将脸埋在工藤新一的颈窝间,张嘴就是一口,藏在发里的耳尖绯红。
「疼疼疼,错了错了!」
【6】
残阳如血,太阳像一只陨落下来的巨大烟花燃烧物,仅剩的光芒将两个人交叠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相处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像此刻一样安安静静,静得只剩两人交错的呼吸声。这两个人会在礼貌范围内挨得极近,或许是坐在沙发两头,一个在看侦探小说,一个在看时尚杂志;又或许是凑在一起看球赛,他压东京Spirit,她吹大阪BIG。
「呐,你下次直接报我名字就可以了,不用加上什么“私家侦探父亲”,毛利大叔那样的没得台面。」
他突然出声,将她往上背了背,好似漫不经心。
「即使没得台面,说出来好像很厉害,也不吃亏。」
她的声音闷闷的在耳边响起,也是漫不经心的,不想让人听出什么“不像她”的情绪。
没人比工藤新一更清楚,父亲是私家侦探、母亲是政界知名律师的,明明不是她。
「你可以说父亲是科学家,没事就发明一些东西,虽然大部分都没什么用。」
「哼,那样怎么震慑碰瓷的人?」
「又不用博士来震慑他们,我来就行了。」
「啊啦,那种情况下来不及编什么有逻辑的台词,下意识就这么说了。」
「你这是在吐槽博士没什么威慑力?」
「我明明是怕你威慑力不够。」
「笑话!」
工藤新一又一次在宫野志保这里吃了憋,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加快了脚步,圈着她双腿的手臂却也跟着用力,防止她因为颠簸掉下来。
宫野志保搂紧了他的脖子轻笑出声,
「知道了,下次说我朋友是护短得不得了的警部,敢欺负我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扭头抗议,
「喂,你刚才不是这么称呼我的。」
她伸手撕他的脸,
「啧,想占我便宜想疯了?」
「你啊……」
他甩头摆掉她作祟的手叹道,「哭的时候装得那么可爱,其实一点都不坦诚。」
她不语,转而轻轻拽紧他的外套。
「谢谢。」
半晌,宫野志保开口,不情不愿。
工藤新一突然就笑得比他们沐浴着的夕阳还温暖了,
「嗯,你有我就行。」
—END.—